第200章 桃花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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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) 周玄在洗冤箓上,划掉了一次洗冤记录,周遭的环境扭曲起来,凝成一道白光。
等白光消失后,周玄已经提着白骨和尚到了图腾殿中。
熟悉的血树,在远处朝着周玄招摇着枝条,仿佛迎接着相熟的老友。
“树子,我来了。”
周玄提着白骨,一路走到了树下。
他先将白骨和尚放在了血树之下,提醒着血树:“树子,你可小心点,这具白骨是我的,别给我碎了。”
他怕血树像上次抽打冥石一般,把白骨也砸得稀碎。
神启拿了煮酒和尚、碑王的遗骨,好容易才练出这么个宝贝来,要被血树给砸了,阿启不得悲伤逆流成河?
血树听了周玄的交代,延伸出了一根树枝,在白骨和尚那锃亮的脑门上轻轻“抚”了一把,态度很友好。
周玄这才放心,缓缓坐在树下,下血井之前,先学新的刺青图。
两根树枝缠向了周玄的左臂和右臂,意传心授着新的刺青。
周玄这次憋了两寸香火才来的图腾殿,如他所料,血树这次,总共教了他六幅刺青图。
第一幅,是一架破烂的棺材,棺材的身上,绑满了脏污的麻绳。
第二幅,是一柄鬼头刀,刀身血迹斑斑。
第三幅,则是一面纸幡。
“这三副,阴气都挺足。”
周玄领悟了这三幅刺青的做法和禁忌之后,感叹道。
谁知道,
往后的三幅刺青,阴气更加充沛,阴得周玄的眉毛都凝出冰霜来。
满是血迹的坑洞、浮着无数尸体的长河、白骨垒起来的巍峨高山。
坑洞、长河、高山,这三副刺青,周玄只是脑海中浮现着它们的样貌,便嗅到了浓浓的死亡气味。
六幅刺青入心之后,血树的枝条便收了回去,同时整棵树也陷入到枯萎的状态。
“树子,辛苦。”
周玄轻轻拍着血树后,开始着手下血井。
要下血井,必须先做开井仪式,要打出一个血井的口子。
开井仪式在符经上有记录,整体不算困难,核心是周玄“高僧望月”的刺青。
作为血井虔诚的信徒,会得到它的赐福——一小部分时间法则。
香火层次低的时候,法则无法使用,但有了这部分时间法则,便可以打开血井真正的通道。
通道很狭窄,却能让信徒进入血井。
“高僧望月”刺青中,便含有时间法则。
周玄将“高僧望月”的刺青铺放在地上,割掌洒血,以刺青为中心,滴血绘出了血井庙宇的简易图。
血滴落时,
血井秘境中的眼睛,迸发出充满神性的目光,
伴着目光的凝望,洒血的区域,涌现了一团血色漩涡。
漩涡时不时卷出些腥红的血,溅到周玄的身上。
血井的通道打开了。
周玄将怀表掏了出来,将指针调到12点的位置,交代白骨和尚:“这根指针指到了‘一’的位置,你就把我拉上来。”
一尺香能烧半个小时,
三尺香能烧一个半钟头。
按照符经《血井悟道经》里的说法,三尺香内必须出井。
周玄比较谨慎,觉得一个半钟头后再出,风险太大,要空出容错量来,便将拉人的时间定在一个钟头。
白骨和尚点了点头。
周玄这才让白骨和尚将黑水链子缠在他的腰上。
“树子,刺青古族和你牵绊深,我要去查清楚他们横跨三百年的大计划是什么,你可得保佑我,回到当年古族计划开始的时候。”
枯萎的血树挣扎着晃动着干枯的枝条,表示明白。
周玄便再无后顾之忧,直接跳进了井里。
“噗”
一阵血花溅动的声音响起后,周玄便进入了全是血色的世界里,
奇怪的黏稠感觉,攀附了周玄全身,耳朵也传出来“嗡嗡”的鸣声。
他的身体在快速的沉降,随着沉下去越来越深,周玄开始熟悉了血井中的环境,耳鸣之音消失,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奇怪的私语声。
“客人,买冰糕吗?一毛二。”
“老先生,进来玩啊,新进的娘子美着呢。”
“客官,吃点什么?”
“情郎呀,你最会唬我开心啦,每次都说替我赎身,可总不见你赎,你这秀才的嘴呀,真是骗人的鬼。”
这些私语,听语气与用语习惯,时光在以极快的速度回溯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
终于,
在一声清脆的打更声中,
周玄周围不再是血光,
他站在一条大江之畔,此时已至傍晚,江岸旁小麦青青,杨柳吐着新绿,周围荒芜,也不知那道打更之声从何而来。
“明江水,深又深,正月十五唱花灯,喜乐出在元宵水……”
一阵悠扬的渔歌声,沿着明江的浊浪,传到了周玄的耳里。
他放眼瞧去,一艘小船荡着江波,朝岸边行来。
船夫在船尾摇棹,船头坐着一位穿着白色儒衫的年轻人,低着头,似在打盹。
“后生,是要过江?”
船夫见到周玄在岸边站得笔直,以为是桩生意,便大声询问。
周玄周围无人,船夫声音那么大,自然不会是朝着船上年轻人喊的。
“他看得见我?”
周玄才发现血井里的回溯时光,与洗冤箓中不同。
通过洗冤箓回到过去,过去只是一段影像而已,但血井回溯时光之后,竟然是真切的现实。
“不过江,我瞧瞧风景。”周玄无奈回了一声,转身便朝着岸边的大路走去。
他的时光回溯不是无根之水,是利用血树与刺青古族的羁绊将他送过来的。
血树自然不会将他乱送,得和刺青古族的大计划沾边呀,
可这荒芜江边,哪有刺青古族的影子?
“再找找看。”周玄嘟囔道。
江船里的船夫,见周玄不是生意,便也不再言语,继续唱着山歌,将小船摇到了岸边。
“客官,上岸喽。”
船夫提醒着船上的年轻人。
“噢。”
年轻人抬起头,一边从腰间褡链里取出碎银交纳渡江的费用,一边打量着渐渐走远的周玄,便出声喊道,
“小兄弟不是本地人?”
年轻人将腰间的褡链解下,搭在肩上,然后一只手拢在嘴边,冲周玄叫喊。
“确实不是。”
周玄站住,对年轻人讲道。
“现在天色将晚,附近一带有凶鬼恶魈出没,不能乱走,不然怕丢了性命。”
年轻人三步并作两步,追赶上了周玄,说道:“附近有一个彭家镇,我便是镇上的人,小兄弟若是不嫌弃,与我一起回镇,去我家里睡上一晚,明日再赶路也不迟。”
“那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周玄来到了“三百年前”的过去,就不需要那么谨慎了。
“血井回溯时光之中,无生无死,却会被神明私语缠身,于井中悟道之人,切记,切记。”
符经中的原文,已经提醒周玄了,在血井回溯的时光里,他没有“生死”的概念。
既然没有“生死”概念,那有什么需要谨慎的?
再者说,他下井是有时间限制的,三尺香之内,便要上井,若是谨慎来,谨慎去,那啥也干不成。
所以,在年轻人向周玄抛了“橄榄枝”后,周玄便爽快答应下来。
“小兄弟既然同意,那便与我同行,我姓彭名升,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?”
“周玄。”
周玄对彭升讲道。
“好,周兄弟,遇见便是缘分,晚上于我家中住下,我俩饮几杯黄酒祛祛乏。”
彭升很好客,甚至周玄都怀疑,这么好客的人,怕是心里有鬼,
不然,彭升为什么不忌惮周玄是个歹人?
周玄当即便将感知力透入到彭升的体内。
结果,感知力一入体,顿时便泥牛入海,在彭升身体内自然消解掉了。
“是这人道行太高,还是我的感知力在回溯世界里失去了作用?”
周玄很意外,自从他通灵之后,感知力便无往不利,在血井的金色月轮加持之后,感知力更是攀爬到了巅峰,何曾被人如此轻松的消解。
“周兄弟,你虽然只有二炷香火,但感知力却超过了许多七炷香火的高手,难得难得。”
彭升不但消解了周玄的感知力,还顺带手摸清楚了周玄的香火层次。
“我是班门弄斧而已,敢问彭兄几炷香火?”周玄问道。
彭升比划了一个“八”字。
八炷香?
周玄当即咋舌,怪不得彭升敢这么热情好客,完全不忌惮他周玄是个歹人——
——兄台若辜负热情好客之道,我彭某也略通几手香火道行。
“彭兄好道行,好心性,我找你打听件事,你可知附近是否有刺青古族?”
“周兄弟,我便是刺青一族的大祭司。”
“……”周玄。
怪不得血树把他送到鸟不拉屎的江边。
“外人愿意称呼我们为刺青古族,但我们刺青族人,喜欢称自己为树族,你应该知道树族的称呼由来,我从你的身上,闻到了骨针的味道,”
在彭升跟前,周玄很难有隐秘可言。
“你是周家傩神吧?”彭升又问。
周玄还有什么好说的,只能承认,又说道:“我来此地,是因为江湖传言,树族要钉死大傩……”
“不知道是哪些人爱胡说八道,刺青树族与周家傩神无冤无仇,怎么会钉死大傩。”
彭升没有欺骗周玄的理由,不然以他的道行,现在当场钉死周玄,不要太轻松。
“现在这个时间段,刺青古族还没有开始钉死大傩,古族的大计划还没有开始。”
周玄想到此处,便不再多言,跟着彭升朝彭家镇里走去。
路上,周玄顺带问彭升关于“树族刺青”的知识。
八炷香的刺青师,可不是说遇上就能遇上的。
堂口高人的指点机会,非常难得。
“彭兄,我第二个堂口,修的是树族刺青,如今也学了许多刺青图,但绝大多数的刺青图,都是替他人做嫁衣,于我自己没有用途。”
这是周玄修行“刺青堂口”的疑问,而且随着修行的进度加快,疑问越来越显著。
以周玄目前的眼光来看,刺古族的刺青,和他的刺青完全不是一个品类。
有点类似「寻龙」分成感应和点穴,骨老会分成痛苦和祈愿。
最有力的证据,便是彭龙、彭虎的刺青图案,血树并未教过他。
血树已经教了周玄六炷香的刺青图,还没有出现过彭龙彭虎的刺青,
要么彭龙彭虎的道行已经超过六炷香,他们的刺青图靠后,以周玄目前的修行进度,暂时没有学到,要么如今古族刺青和树族刺青,已经成了两脉支流,两种刺青图,已大相径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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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龙彭虎一定没有六炷香,不然早就被明江府的法器感知到了。
所以,只有一个可能性,古族刺青和树族刺青已经形成了堂口的两条分支。
虽说是两条分支,但周玄却觉得古族刺青实在是过于强势。
那些古族人,在自己身上做了刺青后,就像在身体里养了一尊恶鬼,这尊恶鬼能帮着他们杀人,威力极大,破坏力很强。
但树族的刺青,都是帮别人,比如“拈花指”刺青,帮司玉儿镇压血井疯症,再比如“殄君、祝由”刺青,帮古玲续上了香火……
帮别人那叫一个霸道,周玄也靠着这种手段,赚了不少钱财、人情。
可刺青帮不了自己,确实让周玄有些费解——刺青名声响,总不能是一路上帮人帮出来的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彭升说道:“你有没有学过「殄君」的白虎头刺青?”
“学过。”
“那你看好。”
彭升朝着前方一指,袖子里的骨针飞出,如铁树银钩一般,在空中连续点画后,竟然悬空形成了一幅白虎头刺青。
“瞧见没,这副刺青,无需刺于人皮上,可以单独存在。”
彭升朝着白虎头刺青的方向喊去:“开启冥界之门。”
刺青中的白虎头,发出一阵阵低吼,富含威慑的声压下,前方忽然就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黑气,形成了一条黑色巨门。
门中,不断走出游魂,路过周玄身边时,他身旁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。
“瞧清楚没,树族的刺青,若是悟得精纯了,能使出神明能力来。”
彭升说道。
白虎头是「殄君」的图腾,殄君能够打开冥界与人间之门。
周玄瞧得瞠目结舌,想不到树族的刺青,竟然厉害成这个样子。
“刺青之图,借神明之力,这话一点都不假。”彭升补充道:“树族以二十四尊神明图为堂口手段,堂口弟子每日做刺青攒香火,便是在感悟,感悟神明气息如何形成,
时间一久,火候便到,骨牙便能在空中凝结神明刺青,使出神明手段来。”
周玄听得神往,他听五师兄讲过,所有以具为兵的堂口,手段都差不多,现在看,刺青的骨针,还真不是那么简单。
“你现在感悟不深,刺青只能为他人做嫁衣,往后感悟深、香火高、骨牙与你心意相通了,那时候你才懂何为二十四尊神明图。”
彭升的点拨,让周玄茅塞顿开。
此时两人,也已经到了彭家镇。
镇子很大,镇中心有一棵奇大奇粗的桃树,镇街边四处都是石屋,街上人多,脸上满是和气,他们路过彭升身边时,便弯腰鞠躬,同时用极古怪的目光,打量周玄。
目光古怪归古怪,却没什么攻击性。
“彭家镇的人,都是我的族人,镇子里几乎不会有外人进来,他们见你面生,便会觉得奇怪。”
彭升将周玄带进一间宽敞石屋中,一位穿着罗裙的姑娘,正在给院中的白蚕喂食桑叶。
“哥,回来了?他是?”
“他是周兄弟,与我们刺青堂口很有缘分,如今天色已晚,镇外有大凶之鬼,我怕他应付不来,便邀请来家中住上一晚。”
彭升又给周玄介绍:“这是我妹妹,是我们树族挑选的桃花女。”
怕周玄不理解“桃花女”,彭升解释道:“桃花女,便是嫁给天神的女子,我们刺青树族的祖树就是桃树。”
他说的桃树,便是图腾殿中的血树。
周玄听彭升讲到此处,便十足的好奇,问:“彭兄,除了周家的傩神,难道还有别的天神没有陨落?”
“我们树族这一支的天神,已经陨落了,我们这一次,就是利用天神祭祀,融合天穹之上的三尊神明,来制造出天神。”
人造天神?
周玄托着腮帮子,琢磨着——难道这就是刺青古族横跨三百年的大计划?
“天神祭祀明天下午开始,周兄弟愿意留下来观礼吗?”
“我一个外人,不好吧?”
周玄假装犹豫,其实巴不得留下来观礼,这场天神祭祀,很可能就是刺青大计划的开始。
“你目前也算半个树族刺青弟子,不算外人。”
周玄两炷香,一炷香是说书人,一炷香是刺青,说半个刺青弟子,很合理。
“那我就观礼。”
周玄刚刚同意,也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腰间传来一阵紧绷感,
紧接着,一股强有力的拖拽,将周玄拉起,周围的一切,重新变回了黏稠的鲜红血液。
他的身体在迅速上升,等白骨和尚将周玄重新拉出了血井后,周玄趴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他瞧见自己的身体上,出现了大量的紫斑——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尸斑。
而井边的怀表,指针刚好指向了“一”。
“我身上竟然凝聚了这么多的死气。”
周玄盯着身上的紫斑,过了好几分钟,紫斑才退去了一点点。
“符经说单次下血井,最多只能停留三尺香的时间,现在看,如果待得太久,只怕身体的死气会攒满,到时候我是个活人还是死人,就很难讲了。”
周玄望着大片大片还没有消退的紫色尸斑,不敢再冒险下血井。
“等紫色尸斑完全散了再下。”
周玄弯腰将“高僧望月”的刺青捡起,重新收好,才离开了图腾殿。
……
结束了这趟图腾殿之旅,周玄去了全天开业的水房,打了两暖壶开水,回家用凉水,将开水兑得温和,洗了个澡。
完事后,周玄换上睡衣,躺在床上,回想着彭文那惊世骇俗的话——刺青树族要制造一个天神。
“那伙人瞧上去不疯啊。”
周玄一边感叹,一边把玩着骨牙,同时脑海里回忆彭升出手的气场。
想着想着,周玄的思路偏移了,他朝着彭升的妹妹想去。
那位桃花女,他有种熟悉感,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那身材,那身高,那气质,
“提灯新娘。”
周玄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对,就是秘境中的提灯新娘,我知道她婚礼后要嫁的丈夫是谁了。”
桃花女要在天神祭祀上嫁给天神。
那提灯鬼娘的丈夫,必然就是天神喽?
“她是桃花女,在三百年后,进入我的秘境,成了我刺青堂口香火的机缘,
我现在又回到了三百年前,去到了她的家中,甚至还会亲眼目睹她去嫁给天神,
似乎暗合着某种宿命?”
周玄陷入沉思……
……
深夜,九慧南路的一栋别墅内,
室内,林霞和冯希贵相拥而睡,忽然,卧室角落的电话铃声响了。
天气有点凉,林霞还不情愿的下了床,接起了电话。
“霞,快逃。”
话筒里传来奋力的吼叫,是林霞大哥的声音。
“大哥!”
“逃。”
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吼,一阵洒血的声音之后,话筒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她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将电话挂掉了,然后迅速将电话打给了接线员。
“帮我接东市街……”
“小姐,东市街的哪家店铺或者民宅,小姐,小姐。”接线员温和有礼的询问,却得不到任何答案。
林霞的电话线,被一张旋转掷来的骨牌,切成了两段。
骨牌力道不减,钉在了电话柜上。
“骨老会。”
骨牌是骨老会的身份凭证,林霞眼前的这张骨牌,画着一个陶醉看书、全身溃烂的男人。
图案代表着“痛苦大学者”。
骨牌已到,骨老必然就在不远处。
林霞小心翼翼的盯着门口,准确的说,她盯着门把手在,
但她万万没想到,她身后的墙壁里,忽然钻进来一个老人。
老人胸口的“神行甲马”,闪着金色光泽。
神行甲马是城隍堂口里,比较常见的法器。
老人便是靠着甲马穿墙,无声无息的贴到了林霞的身后,并且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林霞脸上的五根獠牙钻出皮肤,其中一根已经喷吐而出,獠牙拐着弯去钉身后的人。
痛苦大学者左手中指勾动,那獠牙便乖乖停住。
“你干什么?”冯希贵听到不对劲,从睡梦中醒过来,朝着痛苦学者扑去。
痛苦学者左手一指,獠牙改变了方向,钉在了冯希贵的眉心上。
噗嗵!
冯希贵仰躺在地上,眼睛一动不动。
林霞见老公被自己獠牙钉死,很是难过,但咽喉被制住,她发不出哭声,只能将眼泪淌成了河。
“獠鬼堂口太小了,和你们动手,有失我的身份。”
痛苦大学者的左手,握住了林霞钻破脸皮的獠牙,一寸寸的将它拔出来,疼得林霞的身体直哆嗦。
“啧啧,多好的牙啊,对不住啊,林小姐,我干儿子马上要七炷香了,他的灵骨灵血不能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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