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8 第 7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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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) “……欲说还休, 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!1”
“好——!”一曲词唱罢,引得看客争相叫好, 卖唱的清俊少年身边的老头捧了个铜锣来各桌上讨赏钱, 这少年唱得委实是不错, 倒也桌桌不落空,宽裕的掏点碎银铜钱, 不宽裕的也将桌上花生点心抓上一把算是赏了。
一桌客人饶有兴趣地说:“这小郎君长得一副好相貌, 什么时候来的?往日怎么没见过他?”
另一人又看了两眼, 捧了茶润了润口,这才道:“大概有半年多了吧?以前听着一般, 是有两分功力,下过苦功的, 不过不如现在有灵气。”
“有这模样身段儿,还有这副好嗓子, 能安安然然唱上半年,也算是他走运。”
“怎么不是呢?”两人相视一笑,话题又从少年身上换到其他事儿上, 一个卖唱的,议论这么两句已经算是给他一些面子了。
另一头卖唱的少年示意老头儿赶紧走,老头见状立刻赔着笑跟着少年去了,两人从茶楼后门出来,少年扫了一眼老头手里的铜锣:“差不多够了。”
老头数了数,双手有些颤抖,他忽地跪了下来:“恩公!恩公救命之恩小老儿没齿难忘!还请恩公留下姓名,日后也好报答恩公!”
“不用了,好生替你孙儿看病就是……记得换个地方, 这平阳府你们是不能待了。”少年轻轻笑了笑,转身走出了小巷,不过几个眨眼之间就没入了人流之中。
这少年自然是秋意泊,他自上京离开后一路东上,游历至此。如今海清河晏,太平盛世的,也没有那么多劫道绿林,一路都算是平平安安,等到了平阳府搁茶楼里吃茶的时候就遇到这么一对祖孙。
他家那孙儿确实有一副好嗓子,秋意泊听着突然想到泊意秋好久以前还去当花旦呢,他也就想着学两嗓子,等哪天见了就逗他玩儿,不想学了两天,这孙儿突发恶疾,说是恶疾,其实更像是积劳成疾,得用好药日日滋补着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,这卖唱的人家哪来这么多银子?秋意泊想着登台献唱也怪有意思的,就替他孙儿去卖唱了。
他胜在博闻强记,差一点技巧罢了,跟着少年学了两日唱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,少年还夸他气息悠长是祖师爷赏饭吃——那必然啊,就他这光吐气不喘气都能活的人物,气息能不悠长吗?唱完一个长句那都不带喘的。
如今药的银子攒够了,秋意泊自然就离开了,他走在路上,无声无息之间换了一副面容,心想着去哪里玩儿才好呢?
去其他道界吧。
秋意泊想着许久没去寒月道界了,顺道去拜访一下伴月道君好了,寒玉笋鲜嫩可口,他刚好去蹭一点儿……就是在寒月道界仇家有点多,不过他现在是合道道君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秋意泊觉得上次去寒月道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可真的仔细算一算,才多久?五百年到了吗?似乎还没到五百年。
五百年有时候是一个王朝的兴衰,是一个家族的起落,是无数个凡人的一生,可在有些人眼中,五百年不过光阴一瞬,往事历历,犹如昨日。
他心念微动,自凌云道界跨入了寒月道界,穿梭之时他忽然顿了顿,强行停留在了穿梭道界的法阵中,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。按照秋意泊的话来说,这传送阵约等于一个黑洞,前后各有一个出口,其余茫茫幽邃。
秋意泊的直觉感知到了危险。
凌云道街与寒月道界因为这一道被强行停滞的传送阵而有了接触,双方的天道法则无形之间进行着拉扯,而它们唯一能够接触的就是停留在其中的秋意泊。淡淡的银丝在秋意泊身后显现,它们缠绕着秋意泊的手脚乃至衣物,似乎要将他往寒月道界中扯去,而另有金丝悠然自前方浮现,它们仿佛天然就生在秋意泊体内,温柔缱绻地牵引着他,仿佛并不愿意放他离开。
很有意思,但秋意泊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。
这种临时开启的传送阵依托的是秋意泊所炼制的阵盘,再由他的灵力催动,搭建成这一道可以穿梭道界的隧道。秋意泊之前是大乘境界,如今是合道境界,穿梭道界不过是一瞬,故而所消耗的灵力不在他眼中,如今双方天道承载于此,他这阵盘吃不消这样大的体量。
其实阵盘炸了也就炸了,问题不大,但秋意泊没有想要让两个天道以自身为载体打架的想法,他再托大,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!
看来真的要等到造化,才能去探索道界之外的秘密了。
秋意泊进入了寒月道界,看了看已经崩了几个字符的传送阵,随意找了个块石头坐着搁那儿修阵盘,修着修着突然笑了起来——这么一想修真界科技上不去是有理由的,想搞点科研还得到了造化境界才能继续,这天底下能有多少个造化啊?尤其是光造化还不行,还得有心才行。这么一算,豁,完了,还是安心致力于将修真技术民用吧,这可行性还比较高。
修好了阵盘,秋意泊才有心情打量周围,很巧的是他又落在了一片森林里,就和上回来时一样,只不过这次很明显就不是伴月道君的禁林了,四处飞鸟低鸣,虫鸣阵阵,灵巧的足音从远处传来,像是一阵轻雨,又像是一阵风。
每个世界都不缺深山老林,秋意泊也习以为常,他漫无目的地在林中游荡着,顺手摘两个好吃的果子下来吃,他现在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第六感,比如他在看一棵树上的果子的时候闭着眼睛也能知道那颗比较好吃。
约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,秋意泊走到了一片湖泊旁,水质呈现一种剔透的蓝绿色,月若鲛纱,披拂波光,遥遥望去就仿佛有一条银龙在水中游曳,秋意泊也走得累了,他思索片刻,在湖中放出一条小舟来。
船橹轻轻一推岸边,小舟就载着他往湖中去了。
水波轻漾,秋意泊也无意去哪里,水载着他往哪里去他就往哪里去,他躺在小舟中仰望着星空,突然就有了一点睡意。
嗯……亏得如今蚊子咬不破他的皮,睡就睡吧。
秋意泊迷迷糊糊地想着,在清风明月中安然睡去。自他入眠,湖面清风转柔,带来了一点融融的暖意,如丝细雨绵绵而下,敲打着小舟的船板,发出了细碎的声响,等落到秋意泊身上时,又像是融入了春风,悄然无踪。
……然后秋意泊就给冻醒了。
谁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天气一个晚上过去就急转直下,下起了雪啊!
秋意泊坐起身子,还蕴含着一些茫然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雪花在他的小舟上积攒了厚厚一层——除了他躺的那一片。
他侧脸看了那个呈现‘大’字形的空白,心念一动将它们抚平了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种被人看见这个‘大’字自己会很丢人的感觉。
小舟应当是飘到了深处去了,四周乍一看一点岸边的影子都没有,仔细看发现一线青影,秋意泊傻兮兮地看了一会儿,披上了斗篷,戴上了斗笠,准备钓个鱼来当早饭……呃,不对,应该是午饭。
秋意泊一觉睡到了下午。
这下好了,可真是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2了。
应该让孤舟师祖来才对,那才是真正的‘孤舟蓑笠翁’。
秋意泊这般想着,不禁轻笑了起来,可能是秘制的鱼饵确实是香,没一会儿秋意泊的浮漂就有了动静,秋意泊一甩鱼竿,就钓上来一条尺长的青鳞妖鱼,大概有个练气境界那种,他也不嫌弃,在舟上生了一个小风炉,高汤是现成的,用短剑将鱼肉片了下来扔进了锅里。
不愧是有修为的鱼,啧啧,通体就一根大骨,切下去鱼肉淡红呈半透明果冻状,在汤里一滚就成了粉色。秋意泊切得厚实,那肉用筷子一碰就变成了蒜瓣儿状的,吃进嘴里稍稍一抿就成了丝状,十分弹牙,有种在吃螃蟹的快乐。
秋意泊吃得眯了眯眼睛,这种下雪天吃点儿热汤锅谁吃谁知道,他放出了疏狂,趁着疏狂还有点懵逼的时候塞了一筷子鱼肉到它嘴里,疏狂嘎了一声就吞了下去,然后张大了嘴巴又等着投喂,没想到秋意泊双手一摊:“没了。”
疏狂:“……???”
秋意泊笑吟吟地用筷子点了点还在一旁放着的鱼头:“就这样的,去抓两条来,我们一道吃。”
疏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就知道特意放它出来没什么好事儿,但还是很认命地展翅飞上了天空,顺便还蹬了一脚船,小舟一阵摇晃,秋意泊一手提着锅子,一手扶着船舷才稳住了,他对着疏狂飞走的方向笑骂了两句,又安安稳稳的喝汤了。
秋意泊喝完汤,又将千机伞撑了起来,许久没用它,难得今日有闲情,将它展开吹吹风也是好的。千机伞剑鞘里还有一群剑灵,秋意泊一一问了,不过它们好像在打牌,没人愿意出来。
不一会儿疏狂就飞了回来,脚上抓了条大概七尺长的鱼,啪的一下就给扔上了船,活似跟个高空投放炸-弹似地,秋意泊愣是用灵气接的,没敢真让鱼挨着小舟,否则这个高度这个重量,这船非得翻过去不可。
疏狂落在了船头,回过头去理了理有些潮湿的羽毛,居高临下地看着秋意泊。
“嘎——!”
秋意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这么大一条也吃不完,所幸不是什么很珍惜的玩意儿,秋意泊也没有存着以后再吃的意思,他并指如剑只取了最鲜嫩的地方的肉,剩下的一律扔进湖里毁尸灭迹,他头也不抬地说:“怎么抓这么大的?我觉得八成没有小的来得嫩,一看就知道是老骨头了!”
疏狂嘎了一声,扬起双翅,秋意泊连忙道:“哎哎哎,别动别动!好吃的,一定好吃的总行了吧?你可别胡闹,这汤底是最后一份了,真翻了你就喝湖水去吧!”
疏狂这才收了神通,它见秋意泊忙活,迈着优雅地步伐到了秋意泊身边,把脖子挨在了秋意泊的背上,鸟头搭在秋意泊肩头,看着它处理渔获。
秋意泊心道这可真是个难伺候的宝贝,手中却切了一条细长的鱼肉下来,手微微抬高了一些,就送到了疏狂的嘴边,疏狂叼着吃了,秋意泊笑问道:“生吃好不好吃?”
疏狂没有发出叫声,它就在秋意泊耳边,如果叫了的话会让秋意泊觉得耳朵不舒服,它点了点头,秋意泊感知到它的动作,就切了一小块往自己嘴里送,嚼了嚼觉得虽然鲜甜,但还是有点腥味儿,“还是煮熟了好吃。”
疏狂也以为然。
一人一鸟在小舟上将这条鱼吃得七七八八,空中的雪花不断落入汤锅里,居然让里头的汤不见少,秋意泊在有需要的时候是个没有公德心且道德感极其低下的人物,剩下的汤一律喂了这片湖。哪想到船下跟着一群小鱼,他那汤一倒下去就给分食殆尽了。
居然是一群有修为的妖鱼,最低筑基,最高金丹,秋意泊仔细看了看,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深海恐惧中——他这条船底,应该有一条非常大的鱼或者其他长条形的玩意儿,大到什么程度呢,他这一眼看到极远的地方,才能看见一道切割了湖水的阴影线。
他在凡间过惯了,仗着修为高就是懒得感知,如今特意感知了一下……嗯,下面有一只大乘期的妖怪。
……这得叫妖修真君。
他可能误入了人家的道场,不光在人家道场睡了一觉,可能还吃了人家的徒子徒孙。
此前说了,秋意泊在有需要的时候是一个没有公德心且道德极其低下的人物,他丝毫不觉得尴尬,他叩了叩船舷,笑道:“来都来了,上来见一见。”
水面缓动,秋意泊的视线陡然拔高了——不是他抬头,而是小舟被湖底的那位给顶了起来。秋意泊安然端坐小舟上,忽然他看见一旁的鱼竿还挂着,不禁低笑了一声……这还真是钓上一条大鱼了。
这条鱼,恐怕很难让他扛着绕城三圈。
有一声轻微的破水声响起,小舟陡然悬空,又摔下了湖面,水花四溅之间,有一道银光在水幕后一闪而逝,饶是秋意泊都没有看清对方的真容,浪花散去,又见湖面皎皎波光,一只巨大的头颅出现在了秋意泊的身后。
秋意泊回头望去,陡然失神,久久不曾言语。
他此生是见过龙的,就在寒月道界,那是一条如火如灼的龙,通体赤红,令人望而生畏——当然,因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对方用的是老头形象,所以每次想到这条龙,秋意泊第一个反应就那看门老头。
如今这一条,却是一条白龙……亦或者说银龙更为恰当一些。头生鹿角,鱼鳞鹰爪,虎掌牛耳,威风凛凛,又带着一点难以言述的轻灵皎然,秋意泊几乎看痴了去。
好漂亮。
许久,秋意泊柔和地笑了起来,道:“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?”
银龙淡色的眼瞳看了秋意泊许久,这才化作了一位身披鲛纱的龙女,坐在了船头。她上半截是人身,下半却是一条修长的龙尾,皎皎银鳞与雪近乎融为一体,迆逦入湖,不知漫延到了何处。
她的声音很冷清,如同湖水一般:“人修,为何擅闯我的道场?”
“不知道是你的道场,我见湖景甚美,就想来游湖。”秋意泊解释了两句,要说这天底下有什么动物能引起他的优待,那熊猫和龙必然名列前茅,他道:“莽撞进来了,多谢你留我两日……不小心吃了你的鱼,我用别的换给你好不好?”
这里的鱼这么多,偏偏又敢围绕在他的船底,可见平素就没见过人类这种天敌,这银龙说这里是她的道场,那么这些鱼八成是她养的——养来吃还是养来观赏这就不知道了。
龙女缓缓地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”
秋意泊也不挑,直接将装满了吃食的纳戒送了她一枚,“里面有些是煮好的,拿出来就可以吃了,有些灵气不如和,但味道极好,你可以试一试。”
龙女接了纳戒,神识在其中扫了一眼,随即道:“你没有吃我那么多鱼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秋意泊道:“剩下的算我借住在你这里的费用。”
龙女想了想,这才缓缓点头:“好,那你可以多住两日,也可以再吃几条鱼。”
她说完顿了顿,接着道:“那只鸟是你的吗?多少鱼可以换?”
秋意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就看见疏狂站在人家尾巴上,又一下没一下的在人家尾巴上啄,一时竟然有些无语凝噎,他想也没想一挥袖就把疏狂打落入水,“剑灵顽皮,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,很有意思。”龙女又问了一遍:“多少鱼,可以换它?”
疏狂这会儿从水里冒出个头来,它本就是水鸟,平素也喜欢水,但也架不住秋意泊一袖子把它摁进水里,冒头就对秋意泊一顿输出,整片湖上都弥漫着它的叫声:“嘎嘎嘎嘎嘎——!”
秋意泊尴尬地已经想赶紧走了,疏狂干什么破事,哪有往人家龙身上站着的!还啄!还啄!现在还敢叫?!他一伸手就把疏狂给捞了上来,疏狂扇着翅膀打算给他两个大逼兜,被秋意泊捏着鸟嘴塞回了千机伞鞘里。他道:“剑灵不懂事……多少鱼也是不能把它换给你的,否则它是要回家告状的。”
怎么不会呢?疏狂剑又不是秋意泊的本命剑——虽然它是没竞争上,但并不妨碍现下跟着他的剑其实都属于是与他有缘,自愿跟他出来玩儿的,在宗门记录上是秋意泊借出去的,并不归属于他。
平素秋意泊要将剑送人或者留在某地作为机缘,几乎都是它们自主要求的,相当于秋意泊给它们找了新的主人,但秋意泊现在要是不经疏狂同意把它送给龙女……那秋意泊完了,疏狂剑一定找到机会就飞回宗门,说不定要在宗门上空骂秋意泊三百年,整个凌霄宗都能听见它的脏话,还要去祖师爷玉像前告状,骂到凌霄道君都不得不回家处置秋意泊才算完。
龙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千机伞,秋意泊居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眼巴巴的感觉,生怕她问千机伞卖不卖,赶紧把东西收起来了。龙女目光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秋意泊笑问道:“喜欢剑?”
龙女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鸟好玩,喜欢伞。”
“我看你撑着它,很好看。”
“你也好看。”
秋意泊到了寒月道界就没有易容了,听罢不禁笑了起来,温和地说:“那我给你炼制一把好看的伞,好不好?”
龙女毫不犹豫就点了点头,秋意泊是打算自己出材料的——开玩笑,这可是龙啊!龙哎!别说送把伞,就是从头到脚给人倒贴一身法宝他也愿意!没想到龙女点了头,一扬袖就掉下来无数天材地宝,什么鲛纱、龙鳞、龙须……将小舟堆满了不算,还倾倒入了湖中,雪白的龙尾从水中浮了出来,隐隐将这些天材地宝圈在其中,她低声问道:“这些,够吗?”
“用不了这么许多。”秋意泊坐在天材地宝堆里头还有些震撼,他道:“取一些就够了。”
龙女颔首,任由秋意泊挑拣了一些,还在秋意泊的要求下任他修了指甲,又剪了几根头发下来,她将剩下的天材地宝收拾了起来,便缓缓沉入了水中。
“剩下的……都送你。”龙女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着,又融入清波之中。秋意泊捏着一片银白的龙鳞,见湖下一道银光悠然而走,不由目送着她离去。
许久之后,秋意泊察觉到她已经湖中深处,又足够远,确定她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后,秋意泊立刻拽着疏狂的鸟脖子把它提了出来,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你怎么就站到人家身上去了!你要不要脸!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鸟与龙兽兽不亲!丢不丢人!”
疏狂:“嘎!”
“你还犟!害得我给人赔礼道歉!”
“嘎嘎嘎!”
“好好叫,你又不是鸭子!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么个叫法!你是一只鹤啊——!”
“嘎——!~”
“下次不许了,听到没有!”
“嘎嘎嘎嘎!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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