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第48章 悲情满胸诉殃情 绝处逢生遇救星

(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)    往事的回忆使铁力力量倍增，铁力又向四周环视了一遍，又看了一眼云山雾海，然后，向大箐山南坡走去。大箐山南坡的雪比北坡的雪小一些，下山比上山速度快多了。走到山下，天就阴沉了下来，下起了绵绵的秋雨，铁力终于把雨盼来了，下雨路滑，道路泥泞，但是比起火辣辣的太阳天气要强多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雨一下就是半个多月，铁力顶着凉凉的秋雨，翻山越岭，在树林中穿行，当越过了一座高山之后，山上云雾缭绕、细雨濛濛，山下阳光灿烂、天气晴朗，远远望去，一个明朗的小乡村，到山下一打听，这朗朗的乡村，叫朗乡。

    这里的人们，就像天气一样，个个性格开朗，热情奔放，在山脚下放牧和干农活的人们，老远就和铁力打招呼，问长问短、嘘寒问暖，送吃送喝，十分热情，铁力感到有种回家的感觉。

    快走到乡中心，就听到了锣鼓声和吹喇叭的声音，这在自己的家乡，只能是谁家办喜事才能有的喜气场面，当走到附近才看见，一队男男女女，穿的花花绿绿，在扭秧歌，周围很多人在观看，一些没穿什么服装的人，也不停地跟着扭动，铁力也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，这些扭秧歌的人打扮成各种形象，有的带着大头娃娃，有的化妆成老头、老太太，有的男扮女装，有的女扮男装，有的打扮得像各种动物，有的装扮的像牛魔鬼怪，不用扭动，一看着就让你笑个不停，铁力看着、笑着，可是他感到奇怪，这么着笑的服装和打扮，谁看了都得大笑不止，但是无论扭秧歌的人还是旁边观看和跟着扭动的人，表情都十分严肃和恐怖。铁力好奇地问跟前看秧歌的一位老者：“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，大家扭起了秧歌”？

    老人家一看铁力，知道是外来人，就认真地告诉铁力：“我们这里不分什么节日，经常扭扭秧歌，已经养成习惯了，全乡上下大人小孩、男女老少，都会扭秧歌，我们这地方叫朗乡，实际上是秧歌之乡”。

    铁力看着高兴听起来有趣，就一边看着，一边和老人聊了起来，老人认真看了看铁力英俊的面孔，高大威武的身材，一身习武人的打扮，眼睛为之一亮。不再观看秧歌了，把精力都集中在铁力身上，问铁力从哪儿来的，到哪里去，走这么远的路，去干什么？

    铁力一五一十地向老人家讲了起来，老人家听完，立刻振奋起来，高声喊道：“大家别扭了，快停一停，我们有客人来了”。老人家很有影响力，喊了几声，锣鼓声停了下来，扭秧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，热闹的广场安静了，在老人家的介绍下，大家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铁力。铁力也和大家打着招呼，老人把领头扭秧歌的叫过来，这个人一边脱下带在头上的大脑袋娃娃，一手擦着满头的汗水。

    铁力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，个头比自己矮不多少，也身材魁武，和铁力拉了拉手，老人给铁力介绍说：“这是我孙子”。

    然后对自己的孙子说：“快回家告诉你爹娘一声，中午有客人来了，好好准备一下，我们随后就到”。

    老人家的孙子把扭秧歌的服装和道具交给了身边的人，自己飞快地往家跑去。铁力在老人家和乡亲们的簇拥下，向扭秧歌广场的西面走去，朗乡人居民是住在深山里的住户，居住的房子也很有特色，有些像俄罗斯的木刻楞房子，只是房顶没有俄罗斯的房盖高。铁力看着感到很亲切，把自己带回了俄罗斯许多美好的回忆：莉莎、安娜、阿寥沙、维克多爷爷……

    到家了，老人家招呼着铁力，打断了铁力的回忆，他们在一条由东至西的小路上走了过来，路过了有十几家的木刻楞房，来到了一条小路南边的一家，老人家指了指一个带雨搭的大门，两边都是用小树杆围起来的院墙，小院很宽敞，走了20多米，是三间并排的木刻楞大房子，屋里和自己家乡的房子是一样的，有取暖的炉子和睡觉的火炕，炕上除了被褥外还有隔凉的虎皮和熊皮等皮货，串堂屋南面又是一个好大的庭院，南面有一排储藏东西的棚子，还有一个比北面还大的南门。

    铁力一看是个大户人家，过道两边已经放了几张桌子，老人家的孙子回来报信后，家里人开始准备欢迎铁力的午宴了。铁力往东边的厨房望了一眼，屋子炊烟缭绕，热气腾腾，一家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，院里放着的几张桌子，也陆续地坐满了人，来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者，大家很自然的坐在不同的位置上，好像事先约定的一样，能看出来，乡里有什么重大活动和事情要商量时，都像今天一样，一个传一个的，自觉来这里，老人家就是他们的首领。但是他非常民主，大的事情或重大的活动都要把主要人物都召集在一起共同商量研究。不一会儿的工夫，几个桌子座满了人，酒菜也摆满了桌子。

    老人家首先站了起来，大声说道，各位静一静，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，这位身才魁武的小兄弟，叫铁力，是黑龙江边来的，今天有幸从我们这里路过，他的去处和远大的志向，大家可能不知道，各位先把酒碗端起来，干了这碗酒，来款待这位志向远大的青年人。

    大家看着老人家和铁力，随后陪着他们把一碗酒一饮而尽。喝完酒，老人家又吩咐把酒倒满，又面向铁力，对铁力说道：“你刚才看的秧歌感到很好看，很精彩，很好玩儿吧，这里有着我们的痛苦和悲壮，这扭秧歌不是我们在娱乐、在消谴，也不是在庆祝什么节日，我们是在驱跑牛鬼蛇神，我们这经常来一个大妖怪，吃我们牛羊，伤我们乡民，我们不是它的对手，它一来我们就会受损失和伤害，我们想了许多办法都无能为力，为了保护好自己的乡亲和山上的领地，我们和山猴一起，联合对付妖怪，乡民在地上和妖怪搏斗，山猴在树上和山头上袭击妖怪，看乡民和山猴死伤无数，最后山猴们全部战死，只剩下一只山猴王，为了保住它们的领地，化作石猴在山峰上。乡民们悲痛欲绝，心里更加没有底了，为了迷惑妖怪，增加自己的斗志，乡民们只好穿上猴皮，装扮成山猴，在树上、山头上，继续和妖怪搏斗，猴子们打仗时总是连喊带叫，增加势气，乡民们也学着猴子大声喊叫，结果还非常奏效，妖怪的势气被打击了下来，来乡里骚扰的次数少了一些，由此，乡民们集思广益，想起了集中到一起以秧治殃的办法，手里拿着秧苗，头带大头盔，穿戴的奇形怪状，装扮得妖里妖气，连蹦带跳，连唱带叫逐渐地称作为秧歌，来驱赶妖怪。老人家说道悲伤处，泪流满面，看了看乡民们，远处又望了望山上的石猴峰，转眼之间看到了体格健壮的铁力，转悲为喜。

    对大家说：“这回我们盼来了救星了，他也是为了根除水怪而来的，让我们共同端起酒，一起敬铁力，祝他旗开得胜，消灭妖怪。”大家激昂地把酒全喝了。乡民们没有心思喝酒，简单地向铁力表达一下心情，午宴很快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老人家带着铁力，领着乡民，拿着许多事先准备好的猪头、牛头、羊头等祭品，到石猴山上，拜祭“嗯嘟哩”⒁，保佑他们少受伤害，能过上太平的日子。他们来到石猴山上。石猴山是朗乡一个比较高的山峰，站在山顶能看全乡和其他很远的地方，石猴边上有一个十分坚固的木刻楞小屋，里面住着一个独身老人，小屋边上有个很高的风火台和一棵很大的干树，绑在一个杆子上。

    老人家告诉铁力这是个瞭望台，妖怪来了，老头就把消息树放下，把狼烟点着了，向乡亲们报信，让乡亲们做好准备，有时夜间就点起了火把。老人家领着大家在石猴前搭的土台子上把祭品都摆在台子上，祭品很丰盛，几乎把土台子围住了。铁力也和其他乡民们一样，在老人家引领下，跪在祭品前面，给嗯嘟哩磕了三个头，老人领着乡民们说道：“一扣头，请‘嗯嘟哩’接受乡民们跪拜，二扣头，请‘嗯嘟哩’保佑铁力战胜妖怪，三扣头请‘嗯嘟哩’祝福我们过上太平的生活。”乡民们点燃了香火，在土台子周围围成了一个圈，又是蹦又是跳，祭祀场面十分热闹，铁力一下联想到这个妖怪是不是杀死爷爷、父亲的那个妖怪，如果是的话，就在这里消灭它，那不是更好吗！祭祀活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，乡民们才回到乡里，老人家给铁力专门腾出一间房子，让铁力住下，并对铁力说：“你要是永远住在这那该多好哇！我们就有了依靠了，妖怪来了，你可以帮我们一把。”

    铁力把自己准备留下来的想法告诉了老人家，老人乐的合不拢嘴，一再说：“那好，那好，那太好了”铁力详细地讯问了妖怪的特征，来乡里的时间及活动规律，老人家说道：“山猴在的时候一年能来个三四次，山猴都被杀死或抓走了，我们又是人装猴子，又是扭秧歌，它来的次数少多了，一年能来两次，这次又快半年没来了。”铁力一想，按时间算也快来了，不如自己在这等等妖怪，一是走了这么多天的山路体力消耗很大，再一个是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有习武了，更重要的是做好准备以逸待劳，和乡里人一起杀死妖怪，要是杀死爷爷、父亲的妖怪更好，要不是的话，也算帮助乡民们除了一害。

    老人家看到铁力在沉思，知道铁力有了新的打算，老人家又接着说道：“这个妖怪有十多丈长，三、四尺粗，人面龙身的怪物，两只血红的大眼睛有碗口大小，张开血口像脸盆一样，两条粗壮的大腿，两只锋利的爪子。”听着老人家的描述，铁力想起回龙湾的两只怪兽，但这里要大的多。来的方向、来的时间、季节、天气没有规律，很难防范，因此生活在这里的人们，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之中，人们除了扭秧歌和劳作时在一起时，平时很少单个活动，回家后都关闭大门，家家都有铜锣和鼓，怪物一来谁家先发现就使劲敲锣打鼓，驱赶怪物。

    在老人家的一再挽留下，铁力住了下来，他每天起得很早，到石猴山上习武，开始几天他自己练习，后来人越来越多，一传十十传百，一些年轻人都跑来跟铁力习武，扭秧歌成了年龄大的，老头儿、老太太的事儿了。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