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十三章 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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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) “泾溪石险人兢慎,终岁不闻倾覆人!”一位蓬头垢面、骨瘦如柴的江湖术士将手中的狼毫硬笔提起,带起几点墨文,牢牢禁锢于黄旧的羊皮纸上。
“阁下所求非是如此,可满意!”将手中毛笔放下,捋了捋散乱的枯发,那术士抬起头,盯着身前的一位富贵达人。
“嗯——”伸手挑起羊皮纸,贵人眼珠左右一移,看了大概,遂点点头,一甩左袖,两粒黄色方晶飞出,稳当当的滚落在朽桌上。
“啪嗒!”一声脆响,贵人卷起羊皮纸塞于袖中,转身走了。
“唉!”看了看走远的贵人,术士轻叹一声,收起那两粒黄晶,便站起身子,也不管身前的朽桌、毛笔,直抓起靠在桌边的黄旗,转身飘然离去。而那黄旗,却在空中延展,其上的几个黑字舞动的好看:
诸葛算命,半谛真言!
……
“呼!呼!想不到——我堂堂刑部侍郎,居然——居然落得如此地步,哈哈哈——噗!”一位身着锦衣绸缎、身形修长的中年男子躺在草丛中,任由身上的狰狞血口蠕动扩大,嘴里不住大笑,却被一口血水忽然打断。
“呵——当年那算命术士,好个狡诈啊!诸葛……诸葛……”嘴里碎碎念着,眼皮越来越重,渐渐闭合,浓重的呼吸也趋于微弱,犹如那风中烛火,摇摇欲坠。
“嗒嗒!”正在此时,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从旁边跑了过来,“大叔!大叔!啊——”叫唤了几句,没见回应,男孩再次走近,却忽然看清那流淌到脚下的血水,顿时,炭黑的珠子骤缩起来,而白眼珠上的血线凸起搅在一起,狰狞可怖。大叫一声,男孩慌忙逃窜走了,而就在这时,一抹黑光一闪而逝,隐没在了男孩的身体里。
“呼——”一阵清风吹过,抚平了男子最后的呼吸,涤荡了空中的血腥味,一切都好像安静了下来,归于沉寂。
……
“莲者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其以自清名!”缓缓抬起头颅,黑红狰狞的眼一阵收缩、一阵放大,脑中始终回荡着韩彻老师临走前所说的话。忽的,冥姜用力握紧拳头,直教指甲刺进肉里而未觉,“我就是一朵臭菊花,默默无闻,隐于山林中,唯一的用处……呵呵……祭奠死人吧!”
“喂——在想什么呢?”忽然,一抹红光闪过,武那和善乐观的小脸印了过来。
“没!”
“吹牛吧!”武嘴一撅,肩一抖,“啪!”一掌拍在了冥姜的左肩上,“谁信啊!”
“嘶——好疼!”冥姜一阵龇牙咧嘴,眼露凶光的看着武。
“呃——抱歉抱歉!”自觉下手重了些,武连忙双手搭在冥姜的左肩上揉捏,嘴中道歉着。
“唉!老这样!”不满的抱怨一句,可冥姜的嘴角却划起了一个弧度。
“呵呵!”
“别揉了,老师来了!”
“啊!噢!”
两人赶紧坐正身子,与周边的人同一副乖巧模样,眼睛直视前方。
“洪汋,我的名字,不喜欢嬉皮笑脸,讨厌开玩笑!那么,这节课——开始!”干硬的腔调搭上这简短急促的开场白,直雷的众人嘴巴大张,眼珠滚圆,眉头跳动,集体咽声了。
“嗯?有问题?”眉头轻挑,语气不善。
“没……没,老师!”
“嗯!这节课,实战演练,先给你们来一幕真正的打斗,好好看着,何谓战斗——”
男子身形立刻笔直,矮小的身材板硬,黑蓝的兵部袍子绷紧。浓眉微挤,双眼皮上挑,黑厚的嘴唇紧抿,宽额高鼻红颧骨、硬发短脖铜皮肤,却都严阵以待。
“莒布,战——”
……
“呼!”一阵清风抚过,稍稍裹走了夏日的炎热,带来一抹短暂的清凉。街上的行人是极少的,只有三三两两的赘着,不禁有些清凉。而那西宅区的富贵人家,大抵都在屋里放了一棕色的三脚圆炉,炉肚子上环了一圈菱形凹槽,而炉沿上扣了三张兽口,大张,其间蕴着抹蓝光。说来,这是一件寒潭纳炎炉,可以吸热气化凉气,不过非常人所有。自于出处,那就只能是外面的世界了。
西宅区的中部,此时有些吵闹,不过声音却极为刚脆整齐,“哈!哼!”
沿着声音去,可见一灰调子的大宅,门是半掩的,头上一牌匾硕大,字迹依旧是那隽永清秀的女子手笔——卫楠馆。
从门缝向里窥,除了门边的两棵楠树,就全是开阔地了,而那声源出处,原来是五列赤着上身的大汉在打拳。
“继续,不得懈怠!”一位身材不高却精炼的中年人背手大喝,裹着肃杀之气。
“是——”大汉们齐齐的回应了一句,动作更加卖力。
“嗯!”轻点了点头,中年人转身推开里门,越过一间厢房,又见一小巧院落,再往里走,又是一排房间,推开正中一间,走了进去。
忽的,一抹寒气袭来,直扑面门,而中年男子却纹丝不动,眼珠直盯着屋子正中,一幕场景印入眼帘:
棕色的木板地上坐落了五尊寒潭纳炎炉,成五角之势排布,炉肚上的一圈凹槽全都镶上了蓝色的菱晶,总共15张兽口吞吐着浓郁的白色气流,笼罩在了正中的一位盘腿而坐的少年身上。
“向天,成与不成,在于你自己了!”男子喃喃自语,眼里不知是期许还是懊恼。
……
天壑,唯一的进出口,有利剑所劈之势、百舸争流之气。而这兵镇之所,一方军队驻扎内谷两旁,为两侧而布,人人持枪而立。后方一角扎了大营,三绿营一红营,绿营为战兵营,红营为护医营,三绿营在外,将红营护于内。
兵者,有五阶,由上自下依次为:统督、将军、兵长、兵旗、兵佣。此为镜黎镇说法,在外不与相同。
医者,有三阶,自上而下依次为:医贤、医承、医师。也是镜黎镇说法。
三绿营各有一位将军,而唯一的一位统督则居于北边绿营中,也因此,北营为主营。正时,一军装裹身,手握长枪的军士快步跨入北营账中,步到一方桌前,单膝跪地,嘴中道:“报告统督,谷外发现一批狼群,估测200来头,观形势似要从谷口入内!”
“嗯——几分把握?”
“报告统督,七分!”
“备战!”
“是!”说完,军士退了下去,账中又沉寂下来。
“最近,有些频繁了啊!该是直捣黄龙的时候了!”
正时,谷外百米远,茂林边缘,有一小山丘,一军装女子匍匐在地,右手横捏一红纹大弓,左手搭箭上弦,两指一扣一拉,弓如蛇形。
“呔!”一声轻斥,弓形还原,破空响起,利箭飞梭出去,“嗷呜——”哀鸣顿起,片刻消停了下去。
“呼!成功!”女子双手撑地,纵越而起,胸膛起伏间吐了一口浊气,遂快步移去。
女子走到近前,只见一匹棕色豺狼倒在血泊中,两眼翻白,没有动静。见状,女子上前,将红纹大弓背起,抽出背上一节白银短枪,一个推进,将棕狼贯了个彻底。一挑枪尖,裹起豺狼,扛在肩上,转身奔去,消失在了林中。而刚才女子匍匐的地方,却落了一个布娃娃——高鼻架着炯炯的眼,厚唇抹着胭脂的红,发随意烧着夕阳的赤,短衣短裤衬着麦色的肤。而娃娃背部刻着两行清秀小字:
于理于心于通俗的缘,盼星盼月盼彼时的装。
“嘎嘎!”忽然,一只黑鸦扑腾过来,啄起布娃娃快速消失在了天际。
“沙沙——”又是一阵急促的响动,一个身影来到了近前,乍一看,原来是已经离去的军装女子。
“布娃娃呢?我的布娃娃呢?怎么不见了!”女子声线颤抖,慌张的寻着那被黑鸦叼走的布娃娃,那对于女子来说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,注定是不会被寻到了。
……
“嘎嘎——”熟悉的聒噪声又再次响了起来,而那只黑鸦也就随之出现。
这里是乱石堆砌的空地,杂草是很少的,而正中却有一处洞穴,洞前立了一块碑,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字——苦海。
黑鸦叼着布娃娃,一个俯冲钻进了洞里,一切仿佛都归为了平静,没了生息。
却就在这平静中,忽的炸响了一声雷鸣:“你这杂毛畜生,出去一趟尽给我捡这些没用的,畜生,该死的畜生!
这什么破布娃娃,诶?好想还有字啊!唔!老夫最喜欢这种段子了,我看看!嘶——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心喜待嫁的妙龄少女啊!让人羡煞啊!呜呜!
对了!嘿嘿!上次你给我弄的那什么破纸上好像也有字的,我还没看呢。在哪啊?嗯?弄哪去了?啊!嘿嘿,这呢!我看看啊:‘泾溪石险人兢慎,终岁不闻倾覆人!’
呸!什么玩意,不就一首诗嘛,还是老夫以前听过的。哼,看老夫添上后半段:‘却是平流无石处,时时闻说有沉沦!’
嘿嘿!老夫果然才艺高绝啊!妙,妙,嘿嘿!”穿越小说 www.kk169.or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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